十二、近代中日交流
近代,特別是日本明治維新以后的一段時間里,日本對中國的影響較大。1896年,中國派出第一批留學生13人,至1906年,達到一萬人。其中包括60歲的老人和10余歲的少年,還有青年婦女。他們學習的范圍遍及語言、文學、政治、法律、醫(yī)學、財政、商業(yè)、工礦、農(nóng)林、教育、軍事等各個領域。當時留日學生還進行了大量的翻譯工作,從日方翻譯和轉(zhuǎn)譯的書籍達321種,占我國翻譯世界各國書籍總和的60%以上。現(xiàn)代漢語中也有不少詞匯是從日本吸收來的,如“場合”、“不景氣”、“經(jīng)驗”、“權(quán)威”、“集團”、“申請”、“立場”等等。除了向日本派遣留學生以外,中國還從日本聘請了大量日本教師(當時稱教習)。20世紀在廢除科舉后創(chuàng)辦的所謂新式學堂中,有不少聘請了日本教習。
十三、黃遵憲與日本
黃遵憲(1848-1905),清末詩人,字公度,廣州嘉應州(今梅縣)人。1875年中舉,次年赴日任使館文化參贊,在日6年。他在日任職期間,除了辦外交,進行文化交流外,還從事日本史研究。他親眼看到明治維新使日本富強起來,特別致力于明治維新的研究,寫了《日本國志》一書。他還著有《日本雜事詩》二百首,反映了明治維新后日本各方面發(fā)生的巨大變化。黃遵憲還以他真誠的感情,作了歌唱中日兩大民族永遠和好的詩篇,如:
同在亞細亞,自昔鄰封輯。
譬若輔車依,譬若犄角立。
所恃各富強,乃能相輔弼。
又如:
唐宋時遣使,車書萬里同!
益知唇齒交,道誼在和衷。
十四、孫中山與日本
中國資本主義民主革命時期,孫中山曾在日本開展革命活動,1924年在日本神戶發(fā)表過著名的“大亞細亞主義”的演說,指出“今后日本究竟是做西洋的霸道文化的走狗呢?還是做東洋的王道文化的干城?請日本人民細細考慮,作出慎重的選擇”。
孫中山的革命活動得到了許多日本朋友的支持與幫助。宮崎寅藏(又名宮崎滔天,1870年至1922年)就是其中一個。1897年,宮崎讀了孫中山所著《倫敦被難記》,進一步了解了孫中山的革命活動,對他十分敬佩。宮崎在記載與孫中山首次見面的印象中說,他“思想何其高尚,識見何其卓越,抱負何其遠大,感情何其誠摯,我國人士中如彼者果有幾人?是誠東亞之珍寶也!”這次見面時寫下的十多張筆談記錄,一直保存至今,與后來孫中山書贈宮崎的“推心置腹”橫幅,都是記載中日人民友好情誼的珍貴記錄。
1918年,孫中山在日本山口縣下關市居住時,得到鄰居田中隆的照顧和幫助。為了答謝朋友的深情,孫中山把中國出土的四顆古蓮子贈送給田中隆。田中隆死后,這四顆古蓮子就由他的家屬保存下來。1960年,田中隆的家屬從報紙上知道古蓮子能夠發(fā)芽,就請另一位日本朋友設法培育,果然有一顆古蓮子發(fā)了芽,開了美麗的蓮花,結(jié)了豐滿的蓮子。日本朋友稱為“孫文之蓮”。1972年,田中隆的家屬從收獲的蓮子中選了四顆,贈給中國人民。這四顆標志中日人民友誼的蓮子,經(jīng)中國園林工人的精心培育,已在首都中山公園發(fā)芽開花。
十五、魯迅與中日文化交流
魯迅于1902年至1909年在日本留學。
1904年9月,魯迅離開東京到仙臺醫(yī)科專門學校(即現(xiàn)在日本東北大學的醫(yī)學系)。在仙臺醫(yī)專時,有一位使魯迅終身不忘的教師,他就是解剖學教授藤野嚴九郎。當魯迅要離開這所學校時,藤野先生依依不舍,送給魯迅一張照片,后面寫著兩個字“惜別”。魯迅一直把這張照片掛在北京寓所臥室中,作為永久的紀念。
1926年,魯迅在題為《藤野先生》的短文中寫道:“在我所認為我?guī)煹闹,他是最使我感激,給我鼓勵的一個。”
1927年以后魯迅到上海生活、工作。那時,魯迅為了尋求馬列主義真理,如饑似渴地學習馬克思主義、魯迅從日本朋友內(nèi)山完造開設的“內(nèi)山書店”里買了不少馬列的書。內(nèi)山對魯迅十分尊敬,在交往中結(jié)下了深厚的友誼。魯迅經(jīng)常利用書店作為與革命同志約會的地點,內(nèi)山等日本朋友也多次冒著風險,為魯迅提供躲避反動派追捕的場所,還以書店職員名義,為魯迅租了一間房子,成為珍藏和攻讀馬克思主義著作的“秘密讀書室”。
1931年4月,一位日本青年經(jīng)內(nèi)山介紹,與魯迅相識。他就是已故日本關西大學教授、魯迅著作翻譯家增田涉。當時,增田準備翻譯魯迅著作《中國小說史略》,為解決疑難問題而向魯迅請教,魯迅親自用日語給增田講解,兩人建立了深厚友誼。增田所譯《中國小說史略》于1935年7月出版,在中日文化交流史上有很大意義。增田辭別魯迅時,魯迅贈詩道:“扶桑正是秋光好,楓葉如丹照嫩寒。卻折垂楊送歸客,心隨東棹憶華年!背浞址从沉唆斞笇λ谌毡径冗^青年時代的懷念。
1933年“一•二八”事變時,魯迅的好友、日本生物學家西村真琴博士來上海,飼養(yǎng)了一只鴿子,并帶回國。后鴿子死去,西村為紀念鴿子所代表的自己同中國的友好感情,特建一座“三義塔”,將鴿子葬于塔內(nèi),并請魯迅題詩留念。魯迅遂做詩《題三義塔》。全詩如下:
題三義塔
奔霆飛熛殲人子,敗井殘垣剩餓鳩。
偶值大心離火宅,終遺高塔念瀛洲。
精禽夢覺仍銜石,斗士誠堅共抗流。
度盡劫波兄弟在,相逢一笑泯恩仇。
后來該詩的最后兩句常被用于形容中日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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