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屆北京國際戲劇·舞蹈演出季的閉幕演出中,白先勇將把新版昆曲《玉簪記》帶到北大百年講堂,同時在北京大學開啟了昆曲傳承計劃。在昨天的昆曲傳承計劃啟動儀式上,白先勇接受記者采訪時說:“傳統(tǒng)文化與現(xiàn)代元素的結(jié)合,讓有600年歷史的古典戲曲在21世紀重現(xiàn)光彩,拿捏分寸是最難的,從《牡丹亭》到《玉簪記》。這都是我們重點關(guān)注的問題!
在五年前,白先勇以《牡丹亭》為“先鋒”,讓許多觀眾感到昆曲這門古老的藝術(shù)帶有極強的現(xiàn)代青春氣息,如今的《玉簪記》會是什么樣子?白先勇告訴記者:“第二出戲選擇《玉簪記》,是因為它是昆曲中真正的經(jīng)典,它是昆曲中最為出彩的生旦戲,生與旦在這出戲中的表演是最完美的。昆曲屬于古代戲曲中的雅部,我想讓它回歸到高雅的風格,雖然昆曲中也有通俗的作品,但高雅的風格美學價值最高,而《玉簪記》就屬于這類作品。比如,劇中的‘琴挑’和‘偷詩’是愛情主題,但愛情的傳送方式是以琴傳情、以詩傳愛,代表著高雅的人文文化傳統(tǒng)。如果說《牡丹亭》是愛的史詩的話,那么《玉簪記》應該是愛的精品!赌档ねぁ分v的是夢中情和人鬼戀,而《玉簪記》表現(xiàn)的是人間愛情,細膩含蓄,三個小時的‘眉來眼去’,是中國式的眉宇之間的愛情傳遞,這樣的美是很難做到的!
在《玉簪記》中最受關(guān)注的要數(shù)“琴挑”和“秋江”兩折,白先勇告訴記者:“《玉簪記》的‘琴挑’是重要一折,以琴傳情。因此在音樂上我們以古琴為主調(diào),從頭到尾由古琴來鋪墊,并且邀請琴師李祥霆來演奏,還特地搬來一架唐代流傳下來的古琴,書法、古琴、水墨畫、佛像、昆曲,琴曲書畫合在一起我們發(fā)現(xiàn)還很具有現(xiàn)代精神。而‘秋江’則是《玉簪記》中最后一折,我們請臺灣書法家董陽孜用狂草寫下各種‘秋江’,她開始不知道怎樣寫,最后寫了幾十稿,我們挑了其中的三幅作為‘秋江’的布景,書法的意境與表演相當合拍。”
白先勇說:“古老的文化原來就有很高的成就,在與現(xiàn)代元素做美學磨合時不能干擾到主體,比如國畫舊了不可能添上幾筆,而是要裱起來,用燈光加以裝飾才好看。因此一定要小心地改變,不能傷筋動骨。”
12月15日演出的《玉簪記》將作為北京大學昆曲傳承計劃的一部分活動,記者了解到,“北京大學昆曲傳承計劃”是把昆曲的學習納入教學中,作為大學生的選修課,并計算學分。(記者 崔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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