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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等:一個并不輕松的話題 2001年09月30日 09:53 為什么一個農民就不能無憂無慮心安理得地生活在自己的國土上,不能自由自在昂首挺胸地走在城市的街道上?僅僅因為他不是“土著”,不是城里人,而來自遙遠的鄉(xiāng)下,一個叫“農村”的地方。他就必須有三證四證齊全且必須隨身攜帶,否則就要遭收容被遣返,有的就在收容點遭受了輪奸的非人折磨,有的就一命嗚呼,更多的便斷送了出人頭地的憧憬。 其實新中國成立之初,開國的元勛領袖們曾經設計著國人有遷徙的自由,并把它寫進了憲法。可到了1958年1月9日,我國現行的戶籍管理制度出臺了,當時的中國似乎只有走這一條與眾不同的路,即實現工業(yè)化的同時沒有城市化。而戶籍制度以法律的形式限制農民涌入城市,保證了農村有足夠的勞力向城市提供低價的工業(yè)原料,也保證了城市能減輕人口負荷、低成本高效率運轉。 但從此我們就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價。城市與農村于是形成了對比明顯的兩大陣營,城鄉(xiāng)差別一天天拉大,不僅僅是物質上的豐足與貧瘠,還有精神上的高貴與輕賤,結果都外化為生命的輕重之別。進城打工先前是被禁止的,“盲流”曾是他們的專用名詞,遣返收容是專享之待遇,后來他們還是經不起城市富足文明的誘惑,偷偷地跑到不屬于自己的城市討生活,做城里人都不愿干的苦累臟活,把那個城市建筑裝點得更加亮麗,雖備受歧視、屢遭遣返而不悔。 后來,政府終于有了一線生機,可等到孩子長大要在城市入學,“借讀”及高昂的“借讀費”又成了一個高高的門檻兒,而更多的孩子連借讀的權利都沒有。據了解,目前我國約有720萬家庭遷徙,與之相伴而來的是200萬流動兒童,21世紀將超過400多萬,他們普遍面臨著入學難的問題,僅北京13萬適齡流動兒童中,入學率僅為12.5%。 因為貧困,他們即使累病了同樣得不到良好的醫(yī)療,許多人只好忍著挨著,過早地離開了人世間。不久前四川隆昌縣就發(fā)生了《無錢孤老?扔,快扔出去!局長他爹?迎,快迎回來!》的悲喜劇。因為藐視農民孤老,兩家醫(yī)院都把77歲的伍康福老人扔出去,險些喪命。后來老人身為環(huán)保局長的兒子找尋到醫(yī)院,院方才又把老人悄悄接回來,住最好的病房,用最好的醫(yī)藥,費用也由醫(yī)院承擔,貴賤立顯天壤之別。 至于說天災人禍,像重慶的綦江彩虹橋垮塌,死難者中有城鎮(zhèn)戶口者每人發(fā)給死亡補償費4.8456萬元,而農村戶口者只發(fā)給2.2萬元,同樣是橋上遇難,生命的貴賤就是這樣如此懸殊。近年來接二連三的重大傷亡事故,動輒隱瞞事故真相,對于生命的輕賤幾乎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,何也?其中就因為這些生命都是來自邊遠貧困山區(qū)的農民,連死后應享有的哀榮都被人無情剝奪了。 安全地生活在自己的國土上,是一個公民的權利,對此,政府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只是要做到生命面前人人平等,我們還得靠根本制度的建立保障,比如眼下不少城市放開門禁,農民進城障阻盡除,讓農民像城市人一樣享受現代文明成果,使他們從此改變“二等公民”的身份,就是對于他們生命的最好的肯定,是他們享受的最公正的生命公平。(劉效仁) 摘自:《法制日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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